听着张夫人的话,林维康难得升起的一点柔软顿时烟消云散。
年少时候喜欢的娇嫩乖巧,到了现在就变成了无能愚钝。
完全生活在自己世界里,怎么说都不开窍。
顾昭是个什么性子,都来回了几个回合了,她还没摸准吗?
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狗脾气。
那天顾昭可是说得清清楚楚,她靠这一双手自己把自己养活大,不欠任何人的。
换言之,在她心里,林维康夫妻和国公府,都没有那个脸面让她牺牲自己,委屈求全。
别的女子,父母让她滚出家门,那就是天塌地陷,惶惶无日。
顾昭呢?
张婉让她滚,她丢下一句,“我没学过你给我示范一下”,然后拂袖而去。
关键是,人家还真的有能耐,一转眼就成了控鹤司黑衣白鹤,又一转眼穿上了彩鹤服。
这么明白的事情,怎么张婉就是看不见,一心想着拿捏顾昭呢?
……
一肚子的话,在看见张夫人那张怨妇脸的时候,却全都堵在了嗓子口,怎么都没有力气说。
林维康面无表情:“你那儿有人亲眼看见顾昭抓了林雪容吗?”
“她带人堵了雪容的马车,把所有人都带去了控鹤司,不就是她抓的吗?”
林维康不耐烦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强调:“我是说,有人亲眼看见林雪容出来,被顾昭带走了吗?”
当日的情形,林维康比张夫人清楚得多。
马车是被堵在胡同口了,但是从头到尾,林雪容没出面。
那个戴着帷帽声称是府中管事家眷的,是紫穗。
当时在场的各方势力,都没有看见林雪容。
换言之,没有任何人能证明,顾昭抓走了林雪容。
张夫人明白了林维康的意思,气得眼圈都红了:“你,你站在谁那边啊?你还替她说话?”
“你是礼国公啊!勋贵之首啊!你怕她一个小官儿?是,雪容没出面,但是那马车是雪容的,她就在车里啊!”
“他们把车和人都带走了,就是把雪容抓起来了,你就不管了?”
她越说越委屈,越说声音越高。
林维康终于忍不住了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声音一点儿不比她小:“你想让我怎么样?让我去找顾昭要人?”
“人家说,根本没有见到雪容。我就说,那马车是雪容的,那丫环也是雪容的贴身丫环,她肯定就在马车里,被你们藏起来了?”
张夫人想都不想,无脑点头:“对!凭什么她说没见就没见!她那么嫉妒雪容,说不定现在雪容正在控鹤司大牢里受苦呢!”
林维康咬着牙冷笑:“好,那你告诉我,人家要是问我,你家雪容,礼国公府大小姐,到红袖招这样的肮脏地方干什么?还一进去就是好几天不出来?”
“你让我怎么回答?”
“要是顾昭问我,你礼国公府教养的是千金贵女,还是青楼花魁!你又让我怎么回答!”
林维康一连串的发问,让张夫人无法回答。
“但凡有点脑子的,当消息传出来的时候,你第一时间就应该否认才对!谁家当家主母会像你这样,硬是要把这种事情往自己头上安?”
“礼国公府这么多未出阁的女孩子,你还让不让她们活?林家数百年的名声,就这样被你往污水里扔吗?”
张夫人惊惶地张大了嘴巴:“不会的,她不敢。她也是雪容的姐妹,要是雪容被这么说,她也得不了好,以后怎么嫁人?”
林维康实在忍受不了她的愚蠢,声音不由得也更拔高:“你为什么现在还要把顾昭当成一个闺中弱女来看?她天天跟男人同出同入,早就不是靠着闺誉清名活着的后宅女子了!”
母亲说的没错,审时度势,胸有大局,张婉是真的没有这个天赋。
亲生骨肉拢不住,被一个假女儿控制在股掌中……
“我不跟你说那么多!”张夫人无法理解,居然还有女人不怕名声受损。但她知道林维康生气了,所以她换了一个角度。
“顾昭怎么样我不管,雪容是我从小养到大的,我不能不管。再说了,没有了雪容,难道你还能挑一个庶女与太子联姻不成?”
最后一句话,张夫人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说出来的。
林维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:“你不会真觉得,如果林雪容被放回来,太子殿下还会要她吧?”
张夫人张口结舌,一时竟回答不上来。
林维康换个法子继续说:“要是褚仙玉隔三差五就往青楼跑,还时不时在青楼住上一两夜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张夫人已经拼命摇头:“那不行,那不行,这样的儿媳妇肯定不能要。我儿子可是国公嫡子,有一个这样的妻子,以后还怎么见人?”
即使早就知道答案,林维康仍旧忍不住为张夫人,这种明显的双重标准而震惊了。
林君庭不能娶这样的妻子,太子可比林君庭尊贵多了,就得跟林雪容绑死在一起?
北安的贵女死光了吗?
就在林维康无语的时候,张夫人恍然大悟,猛地站起了身:“这就是你放弃雪容的原因?就是因为她没有利用价值了?”
林维康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,他冷冷地注视着张夫人,再不说一个字。m.hsrnsw.com
张夫人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,刚想出口赔个不是,就听见林维康语气冰冰凉地说:“我看你是昏了头了,家里的事情什么都管不好,还一门心思到外面惹是生非。”
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休息吧,出府的对牌我收回来。”
在这种时候,各方势力都在奋力一搏,像她这样没脑子的,不知道还会闯出什么大祸。
张夫人瞪大了双眼,满脸不可置信:“你,你这是要将我禁足?”
即使当初姜萝恩宠最盛时,林维康都没有这么对待过她。
她堂堂国公夫人,竟然被禁足,以后在府里还有什么体面?
“不是禁足,是养病。雪容为了给你祈福,自己去了静云寺。你病不好,她不回家。”
林维康平淡却不容辩驳地宣布。
张夫人苍白着脸:“雪容对你没用了,我也跟着没用了是吧?是不是过一段时间我就会病故,让你的青梅竹马姜姨娘来主持国公府?”
“真是不知所谓,胡搅蛮缠!”
林维康懒得跟她再说,起身而去。
……
顾昭可不知道因为她的改变,上辈子还算是相敬如宾的礼国公夫妻,如今已经到了撕破脸的境地。
在林维康夫妻吵架的时候,顾昭却在听齐泗讲“鬼故事”。
鬼故事的主角是那位夜半时分从马车中爬出来的国公千金,齐泗他们昨天晚上可是把林雪容直接吓昏过去了。
“看不出来啊,齐哥你还有这么活泼的时候,估计小时候也没有少调皮吧?”
顾昭嘴里调侃齐泗,心里却知道,齐泗这也是为她打抱不平,眼底不由带上了笑意。
“昨天值守红袖招的兄弟,还遇到了几个死士?”看着齐泗的记录,顾昭的脸色严肃了起来。
齐泗点头:“属下认为,这多半跟那些《行止录》有关。”
顾昭翻了几页《行止录》,喜色满面:“干得好!等会儿跟我一起去向封大人报告!”
守正帝态度大改,突然重用控鹤司,不就是为了在最后的执政期间,把那些不安分的各方势力荡平,留给新君一个清净的天地吗?
礼国公、勇国公这样的存在,绝对是他最忌惮的。
如果之前顾昭的报告只是说明礼国公心怀不轨的话,那么这次的收获,可就是实打实的证据了!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,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,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?
随后,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,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,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,外貌很帅。
可问题是,这不是他!下载爱阅小说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,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,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,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,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,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,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!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,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,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:???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,伸出手来,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,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,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冰原市。
宠兽饲养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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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兽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