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稚问向阳渠,道:“你在议郎府上,每天都做什么?”
阳渠道:“草民在议郎府上,初时只是抄抄写写,后来议郎看草民还有些学识,就拿来一些申论的题目,让我等来解答,再后来,就是一些策论的题目。”
“等?就是说,不止你一人咯?”刘稚问道。
阳渠点头,道:“当时有十几人,与草民一般,多是些老吏。只有草民稍微年轻一些。”
刘稚看向黄瑜,道:“你呢,也是如此么?”
这样的场合,黄瑜不似阳渠那样镇定自若,他紧张极了。
结结巴巴,一时也说不清楚。
刘稚一笑,道:“你说不明白,孤王来替你说吧。”
刘稚清了下嗓子,而后道:“有的人,害怕被后起之秀所顶替,所以就一心培养自己的人,豢养门客还不算,还希望自己的门客,也可以飞黄腾达,有个一官半职,这样的人积攒的多了,未来就可以呼风唤雨。这些人诏举在即,便招纳了大批的民间的有识之士,而后海量押题,以应对诏举。”
刘稚说到这里,看向阳渠,道:“看来你便是被人利用的押题之人,你大概是没和议郎提及,你也是应试之人吧?”
阳渠回答道:“寄居于人,算不得体面。草民也不敢托大自称是应诏之人。”
刘稚又转目看向黄瑜,道:“至于你,一样也是旁人的工具罢了。”
事情的原委,非常的简单,甚至有些无聊,就是赵议郎想培养自己的门客,而后找人押题,谁想到,押题人本身也考试,结果押题人写的策论的第一稿让赵议郎拿去给黄瑜看了,结果两个人的策论,就这样撞了。
事情被完全揭开,赵议郎也不装了,立即躬身一拜,道:“臣有罪,臣愿领罪!”
刘稚一笑,道:“议郎这是想起来了?有意思……领罪,你确定这个罪你领的起么?”
百官闻言,面面相觑。
其实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,就算是去较真,这赵议郎也没有死罪,撑死被申饬几句,罚一下俸禄也就是了。
这种押题的事,也不是他一个人在干,为了这次诏举,许多富贵人家的子弟,那都是找了不少的士大夫们给补课的。
如果说非要重责的话,那也该重责黄瑜这个和人撞了题的倒霉蛋。但他是无心之失,最多也就是打几棍的事,罪不至死。
赵议郎听得刘稚的话,抬起头,看向刘稚,道:“大王,臣……不知大王何意。”
刘稚道:“看来议郎的记性还是没恢复多少,那孤王帮你回忆回忆。这黄瑜既是你门下培养的,这阳渠也在你门下存身,这次诏举弊案的原委真相,你自当清清楚楚才是,为何不早些报与孤王知道?”
赵议郎闻言,道:“臣……臣只是怕担过失,不想惹麻烦。”
刘稚点头,道:“回的妙,想了很久吧?那孤王问你,既然怕担过失,不敢和孤王说实情,那为何还要私下勾连,指使你的亲朋一起来上书,催促孤王来澄清此事?怎么,这么着急的想看孤王的笑话么?”
二月的雒阳,还是有些冷的,可是赵议郎此刻,已是汗如雨下。
赵议郎急道:“臣……臣可没有上过这样奏书啊!”
刘稚点头,道:“的确如此,你很聪明,害怕万一事情真相大白的话,会被孤王找后账。所以未曾自己上书,不过人但凡走过,总有痕迹。”刘稚说到这里,转目看向众臣,朗声喝道:“何驭、沈从、张申……”
刘稚一口气,点了七八个人的名字,皆是朝廷重臣。
刘稚点完了名字后,道:“不要以为,尔等在白马寺偏殿之中的密谋,没人知道。”
一句话,吓得赵议郎直接瘫倒在地了。
刘稚从袖中掏出一沓纸卷,丢在赵议郎面前,赵议郎颤巍巍的捡起来查看,吓的直接昏死过去了。
那纸卷上记录的,正是他们在白马寺内,商议如何利用这次的舆情,来攻击诏举,攻击刘稚的全部的对话内容。
刘稚看着赵议郎等人,朗声道:“尔等明知事情原委,却利用舆论,攻讦诏举。编造谎言,污人视听。煽动士人,意图不轨……诏举乃国之大事,抡才重典,岂可容人染指,着廷尉主办此事,从快从重处理,以正纲纪国法,以警天下诸人。”
刘稚说完这些话,一招手,便有典韦带着武士上来,将那几个大臣,全都被拖下去,送到廷尉交给廷尉处理了。
百官见此,无不肃然。
不少人都心有余悸,心说还好当初他们找自己的时候,自己没答应,不然现在也被拖出去了。
而传说中中山王身边的影卫神通广大,如今看来,果然不假。
黄瑜与阳渠,也都被送到了廷尉署。
阳渠当然是没什么事,他是去作证的,甚至有人估计,刘稚说不定还会给他补一份功名。而黄瑜那就难说了,他这个罪可轻可重,可就算最轻,恐怕也要挨几棍子,关他两年。
事情到此,还不算全完,《公报》之上,将此次事情的始末,原原本本的刊登出来。当然重点不在于这次巧合的作弊,而是痛斥朋党乱政。
若比舆论宣传,《公报》可比那几个议郎派遣门客到处造谣可要厉害太多了。
因为公报刊登的十分详细,除了影卫的部分以外,其他的细节几乎都有,足够令人信服。
廷尉署得到刘稚的指示,哪敢有丝毫的懈怠,连肝几天几夜,便将这案子给审结了。
首先是黄瑜,重责二十棍,关押三年,终身不得参加诏举。
赵议郎及其党羽,阴谋破坏国家的抡才大典,罪大恶极,尽数处以斩刑,家产充公,族人收为官奴。
此判罚一出,震惊朝野。
而当人们去翻律条的时候,才发现,在诏举开始之前,新法之中就已经有不少关于诏举的律条,与诏举相关的法度之严苛,足以令人咋舌。也足见刘稚对诏举的重视,以及赋予诏举的神圣性,任何胆敢染指破坏诏举的,一律处以重责。m.hsrnsw.com
而事实证明,刘稚可是玩真的。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,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,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?
随后,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,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,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,外貌很帅。
可问题是,这不是他!下载爱阅小说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,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,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,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,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,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,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!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,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,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:???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,伸出手来,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,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,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冰原市。
宠兽饲养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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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兽师?